假如给国家们放三天假 1
第一章短打
啰嗦半天也没进入正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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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并不明白您的意思，主席。”
王耀站在办公桌前，难得露出了一点疑惑的模样。主席看惯了他一副淡漠的样子，这时候看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来，也露出了一点笑意。年轻人的身量和孩子似的脸庞，总让他心里酝酿着慈父般无声的感情。他爱他，正如他爱这个并不完美的国家。
“我想，这句话不难理解。祖国。”主席温声说，他敲敲桌子——那是橡木做的，发出了沉闷的一下一下的响声，“‘放个假。’三个字。那么复杂的法律文件你都看得懂，这三个字你总不会理解不了吧？”
“不，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就这样吧，今天晚上让小京送你回家。从明天开始，好好修一个小短假。”
王京打开了大门，但王耀还在急急地解释，“不，主席，我想……”
门关上了，王耀哑声站在门前，说了一半的话说也不是，咽也不是。好在对方为他解了围。
“放心吧，这是各个国家所共同做的决定。要是实在不放心，你可以去问问别人。”
国际决定？
王耀坐上车时还有点晕头转脑。
什么国际决定？联合国会议是让你们来说这些事的吗？
王耀头一次觉得，他有点跟不上时代的步伐。
为了确保明天不会因为旷工而加班三天。王耀还是给“别人”打了电话。他第一个就打给了俄罗斯。
“Здравствыйте？”（你好？）
“喂，是我，中国。”
“啊。有什么事吗？”
王耀的私人手机没电了，他只能用公用电话打给对方。两个人客客气气地寒暄了足足三分钟，才开始切入正题。
“那个，伊万。你明天上班吗？”
伊万本来接到一个陌生的跨国电话就已经足够惊讶了，被王耀这么一问，他更是吃惊不少。王耀听见椅子向后滑的声音，一直断断续续持续的写字声也停下来了。此刻伊万一定板着一张脸，王耀想，他大概会觉得我被阿尔肥折腾出神经病了。
呵，阿尔弗雷德，王耀冷笑一声。
对面的伊万迟迟不回话，王耀稍稍有点疑惑，他尝试性的喂了几声，但都不见人回应。“真被我吓傻了？不应该啊，我们五一不是也放假吗？”王耀偏过身够了够沙发上的手机——太棒了，可以开机了。于是他给伊万发了几个大大的问号，末了还加上几个字：干啥去了，电话费很贵的知不知道？
果不其然，那边响起“嘀嘀”两声，紧接着伊万的声音就响起来了。他犹犹豫豫“恩”了两声，弄得王耀一头雾水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“你还真把电话费当纸烧啊？”王耀只好干巴巴地说。
“真不好意思。”
“行了。你只说你明天来不来上班吧。”王耀懒得再跟伊万废话了。
“来啊，为什么不来？”
听到这句话，王耀终于安心了。他开心地说了声谢，然后听见伊万高兴的哼哼声，没忍住问他：
“你上班这么高兴？”
“能见到你当然高兴。”
王耀想了想，觉得可能是俄罗斯有出访中国的打算了。于是也没细问，继续说：
“工作很勤奋啊，伊万同志。”
“明天我会更勤奋的。”
伊万回话说。他听起来蛮高兴，那种仿佛是粉红泡泡一样的东西差点顺着电话线爬过来，不知道是中了五合彩还是中了邪。
伊万突然啊了一声。
我不会把刚才想的说出来了吧。王耀想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机票订好了。”
“机票？你要去哪儿？”
“你这儿？”
“？？？？？？”
王耀觉得中邪的人是他自己。
“你来我这儿干吗？？？”
“不是你让我来的吗？”伊万终于察觉到了王耀语气里的不对劲。他疑惑地补充了一句，“是你先约我的啊？”
“我哪句话约你了？？”王耀觉得他现在一个头两个大，比照顾王京小时候还头大。
伊万完全懵掉了，他看着手里的“支付成功”，疑心需不需要退票。
“就是……”伊万犹豫地说，“你问我，明天上不上班，不就是想说‘你明天想不想和我约会’吗？”
“……靠？”
出门看黄历，真的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。王耀挂了电话，痛彻心扉地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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