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记
伊万·布拉金斯基第一人称视角
时间设定在耀诞
无异色,苏露同体
我不知道有没有ooc以及没去过北京,如果写错,请谅解
“ 今日是耀的生日。
你若硬要我说出来是第几个,那可算是刁难我了。我们这些人,生来便是有些与众不同的,我见过与我相同的人只活了一个月,抑或是几年的。但大多还是几百个春秋轮回的年岁。其实我认识的人里,上千的也不算少。我自己本身也已过了一千五的年纪,但耀那样的,迄今也只他一个,比他早一点的,已消失已久了。我从出生起就在西伯利亚,不太熟识希腊的母亲和意大利的爷爷。想必在耀年轻时,他们也都还谈得上几句。
今日其实严格上算来并不是耀诞生的日子。但他也说了,五星旗屹立即是他的新生。我倒也赞同他的说法,十月一日的确算得上一个纪念的日子,只是日后该纪念的日子那么多,却也没见得他那么认真对待——我可是现在还记得他回归联合国的日子。
一号那天我很早就到了北京。到机场时可能才过凌晨五点,王京打着哈欠来接我,还抱怨我来的太早,打扰他睡觉。
我与王京较其他耀的弟妹交往多些,故也没那么拘谨。只是笑笑,问他耀是否还睡着。
王京说是,过了一会儿他又说,耀为了腾出自己两天空闲日来,前几天特地加了班,昨晚到凌晨才睡。
‘辛苦。想必你也陪着他熬夜了。’我认真地说。略微斟酌了下,又问起他们的安排来。
‘没什么安排。’王京说,‘香港和澳门应该会回来北京,对面那个小混蛋估计是没指望了。其他的应该还是和以前一样。这几日国内都没什么要紧的事,腾一日出来不是什么难事。’
我应了声,看见不远处已有中南海的影子,却见王京把方向盘一打,转身进了另一条街。我来北京一向直奔中南海,对其他路况一概不知,就算有事也是让耀或莫斯科那小子带路,自己在车里打盹——为此耀还威胁过我要把我仍在北京某处,任我自生自灭。王京见我皱了皱眉头,好心解释道:
‘哥回四合院了。’
我顿时了然了,向京点了点头,便不再搭话。那间四合院,是耀很久以前买下的。他鲜少回去,一般只是差人打扫,并不去住。屋子也略重修了下,多加了几张床。我算过,大概睡下他全部的弟妹是没问题了。我一向回那间屋子便是和他挤一床被窝,故他也没有准备过我的屋子,倒是他隔壁的那间,一直空着。我曾问起过几次是给谁住,他看了几眼里面插着的新鲜的红豆树的树枝,并没有答话。
等我到那间院子时,耀出乎意料的还在睡。我蹑手蹑脚的走进院落,看见王京向我挥了挥手,进了旁侧的那间,想必是补觉去了。我进了主屋,复又进了耀的卧室,他缩在被窝里,舒展着常紧的眉头,看起来睡得甚是安稳。我坐在床对面的木椅上,在耀平稳轻柔的呼吸声中,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。
只是还没看上多久,就被耀调笑着打断了。他从床上坐起来,去够他那件黛青的长衫。我站起来递给他,犹豫了一下,还是问:
‘怎么想起来穿这件衣裳?今日过生,该穿的喜庆些才是。’
‘想穿而已。’耀淡淡地说。
我知道耀有他自己的理由,也没有过多追问——这是我们俩的约定。不过很快,耀就在沉默中发话了。
‘今年是个特别的日子。’他说。
‘哦?’我配合他好奇地问,‘什么日子,纪念日?’
‘算是吧··· ’耀嘟囔着,扣好了最后一颗扣子。过了一会儿,他似乎很是艰难的开了口。
‘万尼亚。’他说,‘我比你建国久了。’
我心里直发笑,想说你不是一直比我年长么。但看着耀的眼神,我却又马上明白了他在说什么。
‘耀。’我半是责怪的说,‘那已经过去了。’
耀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,半晌又低下头去。过了好一会儿,我才感受到他没了那么低落的情绪。于是我又说
‘耀。高兴一点,今天是你的生日。’
耀总算抬起头来,朝我咧嘴笑了一下。他还是穿上了那件青衫,整理好后,我和他一同走出门去,他进过隔壁屋的时候顿了顿,发现插在花瓶里的红豆树树枝换了新枝,欣喜了一番。先前的插曲已然淡忘了。
我废了力气把王京从床上拉起来,有吃过了早饭,向来早到的王豫这才敲响了门。陆陆续续地,院子里人越来越多,直到王琼把门关上,我们才终于在打闹中开始给耀准备午宴。
王粤嫌我碍手,把我轰出了厨房。王黑与我离得近,故也相熟,他跑过来问我,怎么没带上莫斯科那小子
‘你们国庆放假,我们可不放。’我认真的说,‘莫斯科同志在坚守岗位,没空拜访。’
耀哈哈大笑起来。
中午的时候鸡飞狗跳的总算是把午饭做好——这件事的功劳四川得占大半,我们还是掐到了点给耀庆了生。他看起来很开心,大概是一年里没几天能这么热闹。分蛋糕的时候,我看见香港带头把奶油蹭到了耀的脸上,我在一旁收拾碟筷,看着耀一边喊着‘没大没小’拿起剩余的蛋糕反攻,一边笑得格外开怀。
‘大佬总是在他生日这天最开心。’澳门笑着跟我说,他在一旁站着,没加入整蛊耀的队伍里去。
‘我知道,看得出来。’我说。
‘你知道为什么吗?’澳门又问。
我想了想,对他说,‘大概是因为在这一刻,他才觉得自己是个有着七情六欲的普通人吧。’
澳门没再和我搭话了,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我,手中的扇子未合。
饭后,王湘提出让大家一起留宿,晚上再办一个小型party。耀由着他们去了,我看得出来他是很高兴的,和平日里也有些不太一样。他平时一向沉稳,喜静又谈笑风趣。今日却不知是不是饮酒的原因,话略多,又格外好动。不一会功夫,他已经和东北那边的几个孩子爬上了那棵门口的歪脖子树,直嚷嚷着要展露一下自己的身手,结果扭了自己的腰,差点没从上面摔下来。
‘这不是万尼亚你接住我了嘛。’耀醉醺醺的说,露出一点他的小虎牙。
我淡淡的笑了一下,继续揉着他的腰。其他的孩子都被耀赶出去了,说什么要过二人世界,晚上再回来陪他这个老人家热闹。
王京走之前还直笑,‘耀哥你这是走黄昏恋啊。’
其他人都笑,香港还郑重地塞给我了什么东西,说什么要我对耀的腰好一点。
‘我觉得我应该找个时间去查查他们的房间。’耀若有所思地说,‘特别是小香那小子。’
我赞同的点点头,把香港给我的东西扔进了垃圾桶。
其实那天下午我和耀也没做什么,饭局结束已是下午三点,本来想带我出去玩一通的耀只能讪讪地打消了这个念头。最后还是我一拍板,决定就在这片胡同里溜溜弯。
我们锁上门锁,从尽头慢慢踱步向外走。耀慢悠悠地晃着,嘴里哼着不着调的歌谣。时不时有年迈的老人向他打招呼,他也一一笑着应答着,亲切地问问家里的儿女和这时好时坏的天气。
‘真奇妙。’到了一处安静的暗巷,耀轻声对我说,‘没有任何一个人对我们的模样到诧异。刚刚和我打过招呼的一个老人,我几十年前还看过她穿婚纱的样子。如今竟也连孙子都有了。’
‘时间在我们身上似乎总是不管作用。’我中肯的说。
‘还是有的。’耀笑着接过我的话,‘比如我的腰是越来越不行了。再比如,你小时候挺可爱的。’
我大笑起来,牵过了耀的手,又进入了房屋排成的迷宫。
我和耀是最晚到家的,实在是胡同太多,我俩又跑得太远。故而等我们到家,王川的菜已熟了半桌了。王沪大声调侃着我,扬言今晚要罚我酒三杯。耀也凑了热闹,说是不醉不归,让我这个俄罗斯人也尝尝白酒的滋味。
我平时在莫斯科办公,每晚也常酌几口伏特加,酒量自是不错。所以耀灌倒我的想法倒是没怎么彻底实现。我们一直闹到晚上十一点,直到隔壁前来敲门,我们才作罢,散了酒席,让王京安排了房间各自倒头睡了。
耀和我是最晚睡的,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过了头,耀总迷迷糊糊地拉着我往院子里跑,说是要看星星。我有点哭笑不得,但还是跟着他来了,拉了两把竹椅,同他在院子里看北京十一点多的惨淡的夜空。他一直很专注地看着星空,我被晚风一吹,浓了睡意,只好摸出手机来看看日后的安排。忽视掉前几条莫斯科的痛苦申诉,我看见柯兰克,弗朗西斯那几个人都发了给耀的祝贺。琼斯那小子正跟耀吵着架呢——无非是钱和钱的事,我也没太在意他的动静。看了一会儿,我抬起头,发现耀正看着我。
‘怎么?’我问他,‘你在看什么?’
‘看你,万尼亚。’耀说,他的脸喝了酒后红通通的,被风一吹,也没消减多少。
我刮了刮耀的鼻子,问他愿不愿意回去睡觉。耀摇头,说再看一会儿。
‘这里没什么好看的啊,耀。’我说。
‘有啊。’耀紧接着我的话,‘有的。’
我心想说耀怕不是真喝糊涂了,这北京的天空一颗星也没有,我甚至连月亮都没见着——不过相较以前,已好了许多。我摸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,发现还有几分钟就到十二点了。到了午夜,温度已偏低,风也见大。我又问了一次耀,可他还是不愿回去。
‘再看会儿吧,万尼亚。’耀说,‘就一会儿。’
我拗不过他,只好说到了十二点必须回去,耀见我没了让步的意思,便同意了。
‘万尼亚,是不是人到了一定年纪就喜欢伤春悲秋?’耀把头放到我的肩膀上,淡淡地说。
‘大概是的。’我说,‘最近琼斯那小子太烦了,你应该只是累了。’
‘恩。’耀挤出一个鼻音,没了后话。
夜已极了,我听着风响,只觉得睡意愈浓,禁不住频频点起头来。隐隐约约中,我仿佛听见耀轻笑了几声。
‘耀。’我挣扎着从睡意的深海里浮起来,轻声对他说,‘生日快乐。’
耀没有说话,只是盯着那片黑蓝的天空。
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,准备起身劝他回房时,耀拉住了我,他用手勾住我的脖子,把我的头按了下来,交换了一个一触即逝的吻。
‘谢谢你,万尼亚。’耀说,他的额紧贴着我的。黑色的眼睛比那指北的星还要耀眼。‘我爱你。’
毕竟北极星遥望的是未知的北方,而他的眼睛指明的是我心的方向。
我回抱住他,又覆上他的唇。
‘我也爱你,耀。我爱你。я люблю тебя。’
2018.10.01
伊万·布拉金斯基”
红豆树又叫台湾相思树,在福建台湾一带有。
努力写出露中爱情的美妙(流泪)我尽力了。
露露的最后一句是俄语的“我爱你”
排版可能会看着难受,但我也不想弄了,就这样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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